一只精灵🧚‍♀️

你可懂得什么叫做遗憾

西村:

左灰灰说,你可懂得什么叫遗憾。

那次看一个少年码的字,他说他从来不相信承诺,但是后来他爱上一个姑娘开始给她承诺一个美好的将来,后来的事情和众人想的一样,毕业后他们难逃俗世分道扬镳,想起当年那些美好的时光以及那些郑重其事的诺言,时光可以改变很多发生很多,而当年我们没有错。

 

20世纪70年代,布隆迪

 

放牛的德奥和爷爷在一起,爷爷告诉他贫穷是一种罪恶,在布隆迪的山村里,几乎所有的父母都经历过失去骨肉至亲的痛苦反而孩子们也一样。

那里的老人们会说,如果比难更难,比苦更苦,干脆我们就笑笑,把它当做比好更好。

在这个世界很多角落,就好比你不能阻挡晴天阴雨一样,有一些你无法挽救的贫穷病痛,仇恨愚昧。

人需要怀揣着多大的勇气、希望、信念以及对美好的理解和争取,才能到达他需要的彼岸?

 

2013年5月,北京

北京的蔷薇开得很好,有人跟我说他有个蔷薇过敏的女朋友,我心里暗暗的遗憾,真可惜,她都不能感受到花香沉浸在夏风中的温柔。

三年前这个季节,每天傍晚我会在传媒学院的楼之间看书,那里的蔷薇香气弥漫,我等着初夏的一场雨,发呆到风吹起的时候我拖拉着拖鞋撒欢的跑雨点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奔跑到心扑腾扑腾跳出胸口的时候我才能感知自己的生命力,我会超开心的累到趴下。

毕业后的日子很容易让人麻木,钢筋水泥混凝土,一天10多小时对着电脑,这个挤满了人的地方从来不缺少汗味和烟味,唯独让人感到需要人情味。

昨天深夜去洗澡隔壁屋里的姑娘在厕所对着马桶噼里啪啦的吐着,洗手间弥漫着一股重重的酒气,我站在门口想要不要敲门进去给她递一张纸巾,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去敲那扇门。

Sherry Turkle说生活是一种复杂的舞蹈。我们穷极一生学会和孤独相处,科技让我们一起孤独。在好的生活的定义上我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需要原始的生活,我厌恶对着电脑哭对着电脑笑对着电脑给表情的状态,作为在一个IT圈混了三年的女青年,积极从事社交产品研究的女青年我一点都不信任虚拟生活的社交,凭什么我们唠过嗑扯过皮一起熬过夜就说我们认识相信彼此?你没有和他处过事情有过利益纷争在你难熬的时候陪伴着你怎么就说他是个好人呢?我相信感觉但是从来不把他当成唯一,对我来说唯一可以真诚的是我们一起奔跑过的青春少年,对我来说唯一可以真诚的是为生活中需要去做的事情一起熬夜奋斗过的青春少年。

 

1994年,纽约

从布隆迪逃生出来的人对于生活的需要可能仅仅是生存,德奥活下来了,这是万幸。

没有人告诉他愚昧也是一种罪,在人人可以实现理想的城市标榜着正义和自由的城市,一个偷渡客仿佛这个城市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蝇营狗苟的生活着。

没有人告诉你,你值得更好的生活么?

因为怀有希望和热烈而真诚的爱,他明白只有回到学校完成他的学业,实现他需要去实现的人生,他才能获得真正的平静。

 

2013年5月,北京

我现在还是认为,我们这一代人肉体上没有吃过什么苦的。

相对体面的青春让我们的自尊心无比脆弱,建立在父辈们流亡过的岁月后的现实里,我们缺乏一种万死不辞的信仰。

信仰不是教我们如何去死,而是要我们明白应该怎样去活着。

 

小婧说除了说工作你还会说什么,你开口工作闭口工作有什么意思?

我认真的想了一下,若不是这般艰辛努力可能我承担不起任何一个过来投奔我的朋友同学的生活,也承担不起我在这个城市里的自尊。

比你年轻,比你背景好的少年在这个城市里比比皆是,他们一样怀揣理想来到这里找寻自我,你每天看着迎面而来的车流人流,每天看着从搞笑里走出的少年你就应该明白你在和这个城市去拼青春,在有限的时光里你没有诚恳的努力生活,在这个城市里,你想要的那么多,你拼不过学历和背景的时候,你要拼自己。

记得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那一段内心漂泊的时光里我经常在想这一个问题,我曾经以为我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可以收获百分之八十的人生,可是后来明白有些环境和资源里的人他们付出百分之五十的努力就可以收获百分之八十的人生,好在我最后明白这个世界大多数的人他们连百分之四十的努力都没有付出。

聪明和智慧也许是可以为年轻的你加分的东西,但是绝对不是可以引领你走去你要的生活的核心,那件事的核心是你,是的,你是一直以来的姿态。

 

北京这个城市是属于年轻人的,人人都觉得他们来到这里就应该是国贸CBD或者宇宙中心五道口的高档写字楼里的生活,大多数情况是一群人蜗居一群人沮丧,因为我骨子里的悲观主义所以注定在这个城市里我需要的享受是一路奔跑的。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初衷。

当然,我逐渐的明白我需要更好的享受我的生活以及状态,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非要做不可的事情,但是这里面最重要的,是需要明白让自己的内心跟得上自己前进的速度,这样才不至于脱轨。

 

2006年,布隆迪

德奥坐在他小时候坐过的山头,看着他曾经看过的风景。

有个女人跟他说,她已经失去了她挚爱的孩子,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她希望别的母亲可以照顾好她们的骨血。

很多人离开后不再回来,德奥却回来了,他把所有尘封的伤口一起打开,直至自己昏厥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只有做点什么,他才能让自己活下去。

善可以延续善,恶会哺育恶,在一个连续体里,每一份暴力会招致进一步的暴力,受害者会成为行凶者,然后再次沦为受害者,同样受恩者会变成施恩者,再次创造施恩者。

 

我迷茫的时候曾经问过张先生,如何化解内心的焦虑以及困惑。

张先生说,做事就是正心,你必须做点什么让自己明白你可以使内心和自我朝一个更美好的方向去走。

 

2013年5月,北京

我对所有的相聚离别都有着澎湃的感情,情绪涌上来的时候仿佛打开门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任意肆虐。

可我们明知,人生就是一站站,为了走完全程,我们总需要经过不同的站台。

 

我不曾有过那种刻骨的思念,担着肉体的疼痛,可以剿灭神经麻痹时间,你知道,我不曾有过。

生活毕竟不是电影,很早我们就学会摆脱贪嗔痴的状态,学会玩世不恭。你都说,关心一个人成本太高,须掮着热情,担着失望,耗上时间和精神,是件稳赔不赚的事,你何必去关心呢。

可全部都明白的你唯独不清楚,若不全身投入,则难全身进退。

 

 

布隆迪相关的片段:纪实性小说《生命如歌》 读后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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